日度归档:2025年3月15日

易学术语。《系辞上》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四象何指,说法不一。或谓指春夏秋冬四时,或谓指水、火、木、金布于北、南、东、西四方。朱熹认为指太(老)阴、太(老)阳、少阴、少阳。从筮法角度说,经过四营所得之数或为36,则36÷4=9,这是太阳之象;或为32,则32÷4=8,这是太阴之象;或为24,则24÷4=6,这是少阴之象;或为28,则28÷4=7,是少阳之象。按卦变说的观点,太阳、太阴是可变之爻,少阳、少阴是不变之爻。从八卦生成方面说,太阴(⚏)生艮(☶)、坤(☷),太阳(⚌)生乾(☰)、兑(☱),少阴(⚍)生离(☲)、震(☳),少阳(⚎)生巽(☴)、坎(☵)。又,孔颖达疏引庄氏曰:“四象谓六十四卦之中有实象,有假象,有义象,有用象,为四象也。”如乾卦以乾象天,为实象。由乾象天而引申为父,为假象。乾,健也,此为义象。乾有元亨利贞四德,是为用象。刘勰《文心雕龙·征圣》有“四象精义以曲隐”句,周振甫以为即系庄氏之意,是说实象、假象、义象、用象等四象含义曲折隐晦。
①春、夏、秋、冬四时,或谓水、火、木、金,布于四方,或谓太阴,太阳,少阴,少阳,或谓实象,假象,义象,用象,其说不一。《易·系辞上》: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两仪”即指阴阳或天地,认为四时等变化是由阴阳两种势力相互作用而产生的。孔颖达疏: “两仪生四象者, 谓金、木、水、火, 禀天地而有, 故云两仪生四象。土则分王,四季又地中之别,故唯云四象也。” “四象谓金、木、水、火。震木、离火、兑金、坎水,各主一时。”这是以两仪为天地而生四时之象。宋儒以两仪为阴阳,而以太阳、太阴、少阳、少阴为象。参阅清成瓘《篛园日札》—《两仪四象异义》。又《易·系辞上》:“易有四象,所以方也。”孔颖达疏: “易有四象,所以示者,庄氏云四象,谓六十四卦之中,有实象,有假象,有义象,有用象,为四象也。”唐吕岩《忆江南》词: “八卦九宫看掌上,五行四象在人身。”②日、月、星、辰。《西游记》第一回: “日、月、星、辰,谓之四象。”③阴、阳、刚、柔或吉、凶、悔,吝。清王夫之《张子正蒙注·大易篇》:“天地之四象,阴、阳、刚、柔也。《易》之四象,则吉、凶、悔、吝也。”④暇、顺、雍、嘉四种治政之法。清·龚自珍《五经大义终始论》:“圣人之以能有名号者,有四象焉: 曰暇、曰顺、曰雍、曰嘉。”⑤六书的象形、象事、象意、象声四体。清·方以智《通雅·六书形声转假说》:“用脩曰: 六书当分六体。班固云象形、象事、象意、象声、假借、转注是也。四象为经,假借、转注为纬。”⑥古代用来表示天空东、北、西、南四个方向的星象,即东方苍龙、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中国在商代前后,把春天黄昏时出现在南方的若干星星想象为一只鸟形,同时把东方的若干星星想象为一条龙,西方的若干星星想象为一只虎,北方的若干星星想象为龟蛇形象。28宿体系形成后就把它们一分为四,每七宿组成上述一种动物形象。春秋战国五方配五色的说法流行后,四象也就标上了颜色,成为: 青龙、朱鸟、白虎、玄武。参见“四神纹”。青龙,一作“苍龙”。《史记·天官书》: “东宫苍龙”。四象之一。28宿体系形成后,由东方七宿——角宿、元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组成龙象。白虎,四象之一。28宿体系形成后,由西方七宿: 奎宿、娄宿、胃宿,昴宿、毕宿、觜宿、参宿组成虎象。玄武,四象之一。28宿体系形成后,由北方七宿(斗宿、牛宿、女宿、虚宿、危宿、室宿、壁宿)组成龟蛇相缠之象。朱鸟,四象之一。又称“朱雀”。28宿体系形成之后,由南方七宿:井宿、鬼宿、柳宿、张宿、翼宿、轸宿组成鸟象。

两仪

两仪

两仪[liǎng yí]

概念溯源​
“两仪” 一词最早源于中国古代哲学经典《易经》。《易经・系辞上传》中提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这一表述构建了一个宏大而有序的宇宙生成论体系。太极,作为宇宙初始的混沌统一体,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与能量。当太极开始运动变化,便分化出了两仪,两仪成为了宇宙万物分化与发展的起点,是对宇宙基本构成和变化规律的高度抽象概括。​

阴阳本质​
两仪在传统哲学语境中,主要指的是阴和阳这两种既对立又统一的基本力量或元素。阴阳并非是具体的物质实体,而是对事物所具有的相反属性的一种抽象归纳。阳代表着积极、主动、刚健、明亮、炎热、向上等特性。例如,太阳高悬天空,光芒万丈,给大地带来光明与温暖,其属性即为阳。与之相对,阴代表着消极、被动、柔顺、晦暗、寒冷、向下等特性。以夜晚为例,夜幕降临,黑暗笼罩,温度降低,万物趋于安静蛰伏,呈现出阴的特质。​
世间万物皆可从阴阳的角度进行分析。在自然界中,天为阳,地为阴。天高远辽阔,充满活力,阳气充沛,主导着万物的生长与发展;地厚实承载,安静包容,阴气凝重,孕育滋养着万物。在人类社会里,男为阳,女为阴。男性多表现出刚强、果断、进取的阳刚之气;女性则展现出温柔、细腻、包容的阴柔之美。但这种阴阳的划分并非绝对,而是相对的。在一定条件下,阴阳可以相互转化。比如,在一天之中,上午阳气渐盛,至中午达到极盛,而后阳气渐衰,阴气开始滋生;在季节更迭中,夏季阳气最旺,之后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向阴气渐盛的秋冬过渡。


象征表现​
太极图:作为阴阳两仪最直观的象征图形,太极图由黑白两个鱼形图案相互环抱而成。白色部分代表阳,黑色部分代表阴,两者相互依存、相互交织,中间的 S 形曲线巧妙地将阴阳分隔又连接,形象地展示了阴阳的动态平衡与相互转化。在太极图中,阳鱼的眼睛为黑色,阴鱼的眼睛为白色,这一细节进一步强调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观念,寓意着阴阳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渗透、相互包含。​
数字与方位:在数字方面,奇数为阳,偶数为阴。例如,一、三、五、七、九被视为阳数,其中九为阳数之极;二、四、六、八、十则为阴数。在方位上,东、南为阳,西、北为阴。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阳气初生,充满希望与活力;南方气候炎热,阳光充足,阳气旺盛。西方是太阳落山之处,阴气渐生;北方气候寒冷,多阴霾,阴气较重。​
五行关联:阴阳与五行(金、木、水、火、土)也有着紧密的联系。五行之中,木生火,火性炎上,具有阳的特征;金生水,水性润下,具有阴的特性。土则因其承载万物,兼具阴阳两种属性,在阴阳的相互作用与转化中起到平衡与协调的关键作用。

太极

太极

太极[tài jí],该词始见于战国时。 庄子说:“夫道…… 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 ”(《庄子·大宗师》)《周易·系辞上》载:“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西汉《淮南子》说:“然以掌握之中,引类于太极之上,而水火可立致者,阴阳同气相动也。 故至阴耀耀,至阳赫赫,两者交接成和而万物生焉。 ”(《淮南子·览冥训》)高诱注曰:“太极,天地始形之时也。 ”东汉班固在《汉书·律历志》中论太极:“太极元气,函三为一。 极,中也。 ”《易纬》中多处讲到太极,是作为天地万物起源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周易乾凿度》:“易始于太极,太极分而为二,故生知也,天地有春秋冬夏之节,故生四时; 四时各有阴阳刚柔之分,故生八卦。 ”《乾凿度》修改“易有太极”为“始于太极”,太极便成为最高范畴,是天地(空间)、四时(时间)的派生者,然后生万物。 这是一个宇宙生成论的模式。 虞翻在注解《周易》时,释太极为太一:“太极太一,分为天地,故生两仪也。 ”(《周易集解·系辞上》)魏晋南北朝隋唐时期,玄学家、儒家、佛教、道教都对太极范畴有所丰富和发展。 三国魏王弼对《周易·系辞》解释说:“演天地之数,所赖者五十也。 其用四十有九,则其一不用也。 不用而用以之通,非数而数以之成,斯易之太极也。 ”(《系辞上传》)晋皇甫谧的《帝王世纪》根据《易纬·乾凿度》说:“天地未分,谓之太易。 元气始萌,谓之太初。 气形之初,谓之太始。 形变有质,谓之太素。 太素之前,幽清寂寞,不可为象,惟虚惟无,盖道之根。 自道既建,由无生有。 …… 天成于外而体阳,故圆以动,盖道之实。 质形已具,谓之太极。 ”佛道两教亦论太极。 宗密说:“即彼始自太易,五重运转,乃至太极,太极生两仪。 ”(《原人论》)《道藏·三始论》说:“天地者起于太易,太易者不可见也…… 二气其济,交成太素,至之太极,太极至二仪而生八卦。 ”尽管把《乾凿度》的五运变为三始,但基本的框架结构承自《乾凿度》。 《道藏·上方大洞真元妙经图》说:“粤有太易之神,太始之气,太初之精,太素之形,太极之道。 无古无今,无始无终也。 ”(《洞玄部·灵图类》)道士成玄英在注疏《庄子》时说:“太极,五气也。 六极,六合也。 且道在五气之上。 ”(《庄子·大宗师疏》)北宋理学家中,有受道教影响较深的象数学者刘牧说:“太极者,一气也,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一气所制,是曰两仪。 ”(《钩隐图》卷上)邵雍也说:“太极一也,不动生二,神也”(《观物内篇》),“太极,道之极也”(同上)。 认为“太极”是“一”,是宇宙的本原,是绝对的精神,“太极不动,性也; 发则神,神则数,数则象,象则器,器之变复归于神”(同上)。 “太极”之发(活动)便是“神”。 就人来说“神统于心”,故“心为太极”; 就天地来说“人之神则天地之神”,故“道为太极”(同上)。 周敦颐提出“无极而太极”“太极本无极”(《太极图》),承袭道家以无为本的思想,其“太极”乃指虚无。 南宋朱熹以“理”或“太极”为哲学的最高范畴。 “太极只是一个理字”(《朱子语类》卷一),“总天地万物之理,便是太极”(《朱子语类》卷九十四),“圣人谓之太极者,所以夫指天地万物之根”(同上)。 朱熹“理先气后”“以理为本”的观点,即是以“太极”即“理”为世界的本原。 北宋张载则以气解释“太极”,他说:“一物而两体,其太极之谓与! 阴阳天道,象之成也。 ”(《正蒙·大易》)又说:“一物两体气也。 ”(《正蒙·参两》)南宋叶適否定有离开具体事物而存在的“太极”,“夫极非有物,而所以建是极者,则有物也”(《进卷·皇极》)。 批评道学家“太极生万物”的观点,说明在有形之“物”的前提下,才能有无形的太极。 坚持了以物为本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