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即理

理学家的人性学说。宋程颢、程颐首先提出。二程接过张载把人性分为“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观点,进而提出《中庸》中的“天命之谓性”,“此言性之理也”(《二程遗书》卷二十四)。“性即理也,所谓理,性是也”(同上,卷二十二)。朱熹继承发展此说:“性,即理也。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而理亦赋焉,犹命令也。于是人物之生,因各得其所赋之理,以为健顺五常之德,所谓性也”(《中庸章句》)。理学家断定人具有仁、义、礼、智、信等先验的道德本性,为“穷天理,灭人欲”的教育纲领提供人性论的依据。参见“天命之性”。变化气质理学家的教育作用学说,又称“变化气禀”。宋儒认为人性可分为“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天命之性纯然至善,气质之性因人而异,善恶并存。教育作用即是变化气质之性,以恢复天命之性。张载说“为学大益,在自求变化气质”(《张子语录中》)。朱熹说“人之为学,都是要变化气禀”(《朱子语类》卷四)。存天理去人欲又称“穷天理灭人欲”。理学家关于教育任务的学说。《礼记·乐记》首先已将“天理”、“人欲”对举而论:“夫物之感人无穷,而人之好恶无节,则是物至而人化物也。人化物也者,灭天理而穷人欲者也。于是有悖逆诈伪之心,有淫泆作乱之事”。宋理学家为“天理”提供了哲学基础,并将封建纲常、仁义礼智信论证为“天理之件数”。“人欲”则指人的不正当生活欲望,常与私欲、物欲相并而论,被视为是一切罪恶的根源。“甚矣,欲之害人也!人之为不善,欲诱之也”(《二程遗书》卷二十五)。认为“天理”、“人欲”互为消长。二程说“人心私欲,故危殆。道心天理,故精微,灭私欲则天理明矣”(《二程遗书》卷二十四)。朱熹则认为人心不等于人欲,承认人的“饥而欲食,渴而欲饮”。为正当的生活需求。但一旦逾越人的社会等级名份,则就转化为人欲,“饮食者,天理也;要求美味,人欲也”(同上,卷十三)。一个人若不为物欲、私欲所昏,便是浑然天理,其行为必然合乎封建纲常伦理准则和封建法制。故宋明理学家、心学家均以“存天理、灭人欲”为其教育纲领。强调“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教人明天理,灭人欲”(《朱子语类》卷十二)。明王守仁认为“致良知”的过程与目的,就是穷天理灭人欲,“只要去人欲,存天理,方是功夫。静是念念去人欲存天理,动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传习录上》)。明清之际的实学思想家和教育家多反对“存天理,去人欲”的理欲对立之说,认为“理”存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