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哲学家、哲学史家。原名宝麟。浙江诸暨人。1941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哲学系，1941—1944年为清华大学哲学系研究生。从1944年起先后在云南大学、同济大学、复旦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校任教。1959—1984年曾任华东师范大学政治教育系主任、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副所长、副院长。担任中国哲学史学会副会长、上海哲学学会会长，《辞海》编委兼分科主编。曾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一届学科评议组成员。在哲学史方面，提出哲学史可以定义为：“根源于人类社会实践主要围绕着思维和存在关系问题而展开的认识的辩证运动。”把中国传统哲学概括为四个方面的争辩，即天人之辩、名实之辩、心物（知行）之辩、理气（道器）之辩。通过考察这四个争辩，揭示中国传统哲学发展的内在逻辑；同时指出不同于西方哲学的特点：在逻辑思维方面长于辩证思维而忽视形式逻辑，与此相关，在自然观上较早发展元气论而冷落原子论；在培养理想的自由人格方面，较多地考察了自觉原则而忽视自愿原则，与此相联系，在美学上较早发展了言志说和意境理论而模仿说和典型性格理论则是晚出的。关于中国近代哲学，认为在“古今中西”之争的制约下，传统哲学四个方面的争辩得到了新的展开。传统的理气（道器）之辩和心物（知行）之辩在近代演变为历史观和认识论，这两方面在心物之辩上合而为一，最后达到了能动的革命的反映论。传统的名实之辩和天人之辩在近代主要展开于方法论和价值论领域，这两方面的成果和缺憾未能得到很好的总结，因而应当推进和发展近代的哲学革命。在哲学研究方面，建立了探索知识和智慧关系的理论体系，称之“智慧说”。其宗旨是试图“提供一种新的视角，来解决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对立的问题”。以为沿着实践唯物主义辩证法的道路前进，吸取各种哲学派别包括非马克思主义学派的一些合理因素，能够阐明由无知到知、由知识到智慧的认识过程，从而会通中西，达到新的哲理境界。对认识论作了广义的理解，不仅把认识论看作是关于知识，而且也是关于智慧的理论。由广义认识论来阐发知识和智慧的关系，富有创造性。主要著作有《怎样认识世界》、《中国古代哲学的逻辑发展》、《中国近代哲学的革命进程》、《认识世界和认识自己》、《人的自由和真善美》、《逻辑思维的辩证法》等。编有《冯契文集》，还主编《哲学大辞典》、《中国近代哲学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