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兼举

明王廷相的命题。王廷相重视知与行、“致知”与“履事”的统一,针对理学家知行为二的观点,提出“知行兼举”(《慎言·小宗》)。指出:“知行并进,体用兼举,有用之学,无过于此。”(《督学四川条约》)他既重视“知”(“致知”),更重视“行”(“力行”),认为“致知”的目的全在于“明理而躬行之”(《慎言·见闻》)。力行不但是“致知”的目的,而且只有在力行中才能获得“真知”和检验“真知”。因此,他提倡“知行兼举”。他说:“学之术二: 曰致知,曰履事,兼之者上也。察于圣途,谙于往范,博文之力也;练于群情,达于事几,体事之功也。然而师心独见,暗与道合,亦有不博文者也。虽然,精于仁义之术,优入尧舜之域,必知行兼举者能之矣。”(《慎言·小宗》)认为“察于圣途,谙于往范,博文之力”虽然是“致知”的重要途径,但只有在“实践处用功,人事上体验”,人们才能够获得“真知”。他论证说:“讲得一事即行一事,行得一事即知一事,所谓真知矣。徒讲而不行,则遇事终在眩惑。如人知越在南,必亲至越而后知越之故。江山、风土、城域可以指掌而说,与不至越而想像以言越者大不侔矣。”(《与薛君采二首》)强调“实践”在认识论中的地位和作用,反对“惟前言之是信”,主张“学者于道,贵精心以察之,验诸天人,参诸事会,务得其实而行之,所谓自得也已。”(《慎言·见闻》)他的“参验”,除了继承前人所说的“证据”、“证明”等含义外,更重要的是指“考视”、“察辨”、“尝试”之意,含有“以行验证”的意思。王廷相进而提出“见闻”与“思虑”结合的认识论观点。他说:“心固虚灵,而应者必借视听聪明会于人事,而后灵能长焉”(《石龙书院学辩》)。又说:“夫圣贤之所以知者,不过思与见闻之会而已”(《雅述》上),他反对张载离开“见闻之知”来谈“德性之知”,认为这“不思甚矣”(同上)。他认为只有见闻、思、行三者统一起来,才是完整的认识过程:“事物之实核于见,信传闻者惑,事理之精契于思,凭记问者精;事机之妙得于行,徒说者浅”(《慎言·见闻》)。从“见闻”感性认识来说,强调直接经验,从“事理之精”的理性认识,强调精思,就知与行相比较,更强调的是行。这便是他提出的“知行兼举”命题的基本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