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依于气而立

明罗钦顺的命题。认为“气”是宇宙万物的本体、本原,“通天地、亘古今,无非一气。气本一也”(《困知记续》上)。“气”在空间上“通天地”,时间上“亘古今”,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宇宙万有皆本一气。而“理”是“气之理”。“理只是气之理,当于气之转折处观之。往而来,来而往,便是转折处也。夫往而不能不来,来而不能不往,有莫知其所以然而然,若有一物主宰乎其间而使之然者,此理之所以名也”(同上)。“理”是气在往来、升降运动过程中“转折处”的“所以然而然”的规律,也就是“为四时之温凉寒暑,为万物之生长收藏,为斯民之日用彝伦,为人事之成败得失,千条万绪,纷纭胶,而卒不可乱,有莫知其所以然而然,是即所谓理也。初非别有一物依乎气而立,附于气以行也”(《困知记》)。这个理是存在于万事万物的实“理”,如自然界的“四时温凉寒暑”,“万物生长收藏”。人事社会的“斯民之日用彝伦,人事之成败得失”,理只是气的属性规律。罗钦顺提出“理须就气上认取,然认气为理便不是……‘只就气认理’与‘认气为理’两言明有区别,若于此看不透,多说亦无用”(《困知记》)。他的“理须就气上认取”是从其本原上立论的,并不是“认气为理”,将“理”“气”混同。这不但肯定了“理”的物质性,也肯定了“理”的主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