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式

(法文empire——帝国)拿破仑一世时代的艺术风格(主要是在建筑和实用装饰艺术中),它表现了法国大资产阶级的审美趣味。
帝国式的特点就是追求艺术形式的纪念性和宏伟性、严整性和序列性。这种风格既依据十八世纪末的古典主义,也依据罗马皇帝时代,甚至埃及法老时代(特别是在拿破仑远征埃及以后)的建筑风格。在帝国式的风格中,崇高的古典主义艺术经过改造,以适应于夸耀拿破仑军事胜利和他的个人权力的要求。主要的注意力放在建筑的手法和细部上,这些东西,在更大的程度上有助于表现皇权的军威、力量和伟大(凯旋门、纪念柱、宽柱廊、大柱廊、建筑物细部上的各种各样的军事标志,等等)。
典型的帝国式风格的建筑纪念碑,是巴黎星形广场上的凯旋门(建筑师沙格朗的作品),这个凯旋门就是作为拿破仑军功的纪念碑而设计的。就规模来说,它超过了古希腊罗马世界的所有凯旋门,它宽45米,高50米。四个浅浮雕(其中有吕德的著名群雕《马赛曲》),每一个就有12米高。巴黎汪多姆广场上凯旋柱也是为拿破仑的军事胜利歌功颂德的,这个凯旋柱就是仿造罗马的图拉真纪功柱。其他的许多帝国式纪念性建筑物,也都是对罗马建筑物的简单模仿,例如,巴黎的马丁教堂。
在雕塑中,帝国式风格在十九世纪初期表现在雕塑家卡诺瓦、托尔瓦尔德森和沙多夫的创作中。尽管有一切民族的和个人的差别,创作远离具体生活的那种抽象性和平淡无奇,却把这些大师联结在一起了。
在绘画中,成为波拿巴的宫廷艺术家的法国革命古典主义之父大卫的创作的最后阶段,就是同帝国式联系在一起的。他画的拿破仑在马上的肖像,充满了虚伪的激情,远离了象他的作品如《荷拉丢斯兄弟的宣誓》的那种高度真实性和饱满热情。
在装饰艺术中,帝国式失去了风格上的统一性。拿破仑和他的亲族住过的枫丹白露、马尔麦宗等宫殿大厅,摆满了许多风格各异的东西:埃及的浮雕,伊特拉斯坎的饰瓶,庞培城的壁画,文艺复兴时代的水彩壁画。一些具有民族来源的物品,都有抽象的几何图案的特征;它们的用途从外表形式是不大容易看清楚的。在装饰图案中,占主要地位的是军盔、古罗马军队的银鹰徽帜、箭簇等等这样的内容。
在德国,帝国式风格首先表现在建筑家申凯尔的创作中,他在柏林建造了一座守卫本部,使人产生威严、力量和阴森的印象。
在俄国,帝国式风格往往指十九世纪头三十多年崇高的古典主义的出色建筑和雕塑纪念像,这些纪念像以富有俄罗斯的民族特征而著称(在列宁格勒:海军部大厦——建筑家札哈罗夫的作品,总参谋部拱门——建筑家罗西的作品;在莫斯科:大学——建筑家热里亚尔吉的作品,市立第一医院——建筑师波维的作品,米宁和波札尔斯基的纪念像——雕塑家马尔托斯的作品,等等)。所谓俄罗斯帝国式艺术,按实质来说,乃是俄国古典艺术史上最后的和最高的阶段。